当超人回到地球（1）
Summary:超人结束了自己为期五年的宇宙旅行后回到地球，发现地球上多了一个正义联盟。
·这个脑洞的雏形只有summary那句话，最初准备写个短打小甜饼，现在写了1w+了剧情大概只走了不包括莱总部分的五分钟所以只好按照中长篇来写了。
·私设如山，强行改了很多剧情还强行加了很多自己狗屁不通的理解。强行吵架强行矛盾争论，总之非常强行死逻辑。
·设定是二代，但是因为我本人的关系，性格可能会更偏向漫画，两个人都。
·团宠大众男神超人，超人是世界上第一位英雄的前提，这部分请参考SR电影。
·如果写不出老爷的苏力，都是我的锅啊啊啊QAQQQ老爷辣么苏可是偏偏是我写不来的那种苏，段位太低想不到怎样才能写出老爷的苏感。
·不知道为啥这篇写的非常话痨，已经在尽量删减了但是还是一堆废话。比如这一堆废话的……前提……
以上。
克拉克醒来的时候以为自己还在飞船里。
他眨了眨眼睛，注视着头顶纵横的水晶，意识随着渐渐明亮的光线慢慢回笼：毁灭的“希望”，他在虚弱中伸手抓住那颗蔚蓝行星；曲速，头脑中一片空白的回乡路途；飞船接收到来自地球的信息，询问他的身份，然而承载通讯功能的那部分水晶在先前的碰撞中被摧毁了；有什么跟了上来，于是他用最后的力气将目的地改到了孤独堡垒。
他隐约记得自己在着地后打开了舱门，但是之后发生了什么？
克拉克慢慢坐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重力了，以至于有些忘了该如何行走。氪石带来的虚弱感已经消散了大部分，生物力场正在重新包裹住他。
克拉克终于认清自己是在孤独堡垒里，也许是自己最后靠潜意识走回来了？“乔？”他呼唤了一声，“请帮我把黄太阳灯打开。”
他的父亲的影像出现在水晶里，然而先出现的是一阵绿光，直直地笼罩住他，让他有一瞬间的紧绷：“呦，你醒了？”
一个一身绿的人坐在半透明的绿色沙发上飘到他旁边，笼罩他的莹莹绿光和那个沙发一起缩回他手上的戒指里。那人落在地上，相当自然地伸手，非常热情洋溢：“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绿灯，你的粉丝。”
“嗯……你好？”克拉克愣了两秒，迟疑地握了握，“你……”
他本想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或者发生了什么，然而绿灯在握过手后飞快地扭过头，空中出现一个巨大的绿色扩音器，让他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嘿大伙儿，超人醒了！快过来！”
然后克拉克目瞪口呆地看到一群人朝他们所在的房间挤了过来，都穿着花花绿绿的制服，脸上洋溢着和绿灯侠相似的、令人胆寒的热情，以至于他一瞬间觉得边上那个黑漆漆冷着脸的家伙非常亲切。
……他一定是回地球的姿势不太对。
换回制服后他被那群人用近乎绑架的方式带回了被称为瞭望塔的卫星。
“正义联盟是你走后第二年建立的——不过那时候只有个名字啦，单纯为了显得气势强一点，大伙儿各干各的。真正的联盟过了很久才真正成型。瞭望塔是去年建成的，方便监控地球上发生的灾难也方便当宇宙里的前哨站。”
“嘿超人，你能给我个签名吗？我是你的超级粉丝！”
“大家都是超能力——呃不对——反正都不是正常人啦，平时负责保护一下世界之类的。”
“地球偶尔会有不怎么友好的外星人来，我们本来以为你是敌人哈哈哈，幸好你的宇航服胸口也有那个S标志，不然过了五年我们还真的未必能立刻认出你。”
“说起来你为什么会这么虚弱？你从那个海胆里掉出来的时候可真是吓了我一跳。哦对了，我们顺便帮你赶跑了某些不速之客，不用谢。”
“火星猎人出外勤去了，不然你们肯定会相当有共同语言的，对了，我能跟你赛跑吗？一直想试试我能不能比你快。”
“啊对了，你从前去过天堂岛吗？还是说那个地方真的神奇到连超人都找不到？”
“不过所有人都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呢，能问一句你去做什么了吗？”
“你还会走吗？如果不走了的话来我们这儿一起干怎么样？包吃包住包战损！”
“我喜欢你的堡垒，但是它完全是水晶，你住在里面不觉得太硬了吗？哦对了，那个AI是你父亲吗，他很帅。”
克拉克觉得头很疼，笑容相当牵强。
地球交给这群人……真的没问题吗？
直到蝙蝠侠终于开口：“够了。”
然后他朝克拉克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说话。
于是世界安静了，一群人转而用十分期待且热切的眼神整整齐齐盯着克拉克。
“……呃，一个一个来？”
非常没有新意的自我介绍开头。让人颇为惊讶，在这些年里地球上出现了不少强大的英雄。地球并不是个非常发达的文明，它的守护者，不管是灯团的战士还是魔法师选择的代言人，都拥有对于它而言太过强大的力量；然而它又确实面对着与之相应的危险，这使它显得太脆弱了。不过自己大概也没什么立场来指责这个，他才是开了头的那个。
接着轮到克拉克了。
于是他讲了自己的事：从那条关于氪星的消息开始，到重回地球匆匆结束。平心而论，他并不是个很好的讲述者，故事相当乏善可陈。如果把宇宙这个尺度缩小到普通人的世界，不过就是一个孤儿听说了有自己亲人的消息，怀抱着最后的期望去寻找并在失败后返回的故事。
“你说返回只用了很短的时间。”钢骨问，“但是你去了五年？”
“氪星的科技已经可以实现曲速飞行。”克拉克斟酌着词措，“但是我与你们之间相对的时间差并没有被消除。对我来说很短，但是相对地球，大概是按年来算的长度。”
“唔……”钢骨不知从哪里拖出一个虚拟屏幕来，开始操作。
绿箭侠摸着黏上去的小胡子：“无意冒犯，但是——如果你的母星并没有像所说的那样完全死去，而是仍然有人活着的话，你是否还会回到地球？”
克拉克微不可查地叹息：“我确实渴望着能不再孤单，但是地球是不一样的。无论氪星是否还存在，我都是地球的孩子，地球是我永恒的归宿，假如离开了她，宇宙之大，我终究只是个流浪者。”
闪电侠接问：“你说氪星已经彻底毁灭了，也就是说你不会离开了？”
“是的，永远不会。”他相当郑重地回复。
相当清晰的一声吐气声——英雄们互相看了看，大笑起来。
神奇女侠上前一步，目光灼灼：“我离开天堂岛时你已离开地球，虽然未曾相见，但由人们的话语中仍可得知你是如何一位值得尊敬的战士。你是否愿意同我等并肩作战？”
克拉克眨眨眼：“相当荣幸。”
瞭望塔上静默了一瞬，随即哗啦啦的掌声响成一片。
蝙蝠侠并不明显地翻了个白眼，好极了，他有一群看到外星人就走不动路的队友，而现在那群队友中又多了一个连队伍到底是做什么的都弄不清就敢加入的外星人。而现在他的队友们和那个令所有人走不动路的外星人一起看向他，他也只好把那些沾着毒液的词句咽回去：“那么，你有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之后正义联盟将会发布超人回归的消息，同时我会把你加入行动计划和值班表里，有问题么？”
“这很好。”外星人挂着一成不变的笑说，“一个星期足够了。”
接下来的事情简直是场灾难。
蝙蝠侠的死亡凝视也不能阻止沙赞和闪电侠为了争夺带超人参观瞭望塔的资格而打一架，而注意力被抢走的绿灯跟在闪电侠的屁股后面试图用幼儿园小孩都不会说出口的幼稚话把小红人的关注赢回来。而黑金丝雀逼着满脸尴尬的超人站在那儿，哦，飘在那儿，然后用“更正维基数据”的理由光明正大的上下其手，绿箭不仅没有阻止还自己也上去摸了两把，以至于原本只是看热闹的神奇女侠都开始蠢蠢欲动——
蝙蝠侠的脸黑了又黑，拼命告诉自己这是正常反应。
个屁！
他把沙赞扔给钢骨（“给他找点事做，或者什么都别做，反正，别让他在这儿。”），又强行找了几个鸡毛蒜皮或者根本不属于他们管辖的任务派给那几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嘿老蝙蝠，你这是嫉妒我们有对象！”但他知道就算是截然不同的任务他们也会黏在一起的，所以，谁在乎呢？），并将事情委托给丝毫不掩饰遗憾的亚马逊公主（该死的他本来指望戴安娜能更靠得住的！），最后把正飘在那儿假装自己是个微笑气球的氪星人牵走（他讨厌他，从头到脚，认真的。），把他领到一间空房间里，调出一堆资料塞给他。
“我假设你对五年后的地球并不了解。”蝙蝠侠简短的说，“在你重返地球之前，你最好先把这些资料看完。”
克拉克维持着微笑点头，点开面前漂浮着的虚拟屏幕。非常简洁直白的页面：国际局势，科技发展，正义联盟目前注册成员的基本信息和能力，正义联盟的运作模式，超级英雄与政府的合作和争端，还有——露易丝·莱恩的生活与婚姻状况？！
“露易丝结婚了……？”他迟疑着问。
蝙蝠侠瞥了他一眼：“孩子四岁了。顺便一提，她获得了普利策奖，《为什么世界不需要超人》。”
那个外星人脸上始终带着的柔和笑容不自觉地淡了下去，浅薄地、好像一碰就会碎掉那样挂在那里，手指紧紧攥住披风的下摆。
他愣怔了一会儿，自言自语般回应：“是啊。”
啧。
蝙蝠侠硬邦邦地转开话题：“在你昏迷的时间内，卢瑟差点找到你的堡垒，所以我补充了一部分关于卢瑟的资料。”屏幕上又跳出一个名为“秃子”的文件来。
“他不是——”悲伤立刻被震惊和怒火冲碎，闪闪发光的蓝眼睛让他显得有生气的多了。
蝙蝠侠说：“法院传你作证的时候你没出庭。”
“……好极了。非常感谢。真的。”克拉克揉了揉脸。
他在阅读这些资料时可能用上了些超级速度，以至于他思考着卢瑟去自己堡垒的目的慢慢走出门时，落日的余晖还透过玻璃洒在瞭望塔的地面上。瞭望塔里非常安静，只有沙赞正百无聊赖地坐在屏幕前，应该是在值班。年轻的英雄在看到他时眼前一亮，拼命挥手，克拉克忍不住笑了笑，走过去拉开椅子坐到他身边，一起盯着屏幕。沙赞显然很高兴，叽叽喳喳地拉着他聊一些漫无边际的话题，顺便跟克拉克讲一些关于这五年发生的趣事。
过了一会儿，沙赞犹犹豫豫地开口：“呃，超人，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当然。”克拉克说。
“你为什么会喜欢上露易丝·莱恩？我不是说她不好或者怎么的，她真的是个非常棒的人，但是，超人爱上一个普通记者——这听起来太不可思议了。”沙赞说话时一直在比划着手势，颇有几分言不达意的苦恼。
“她可不是普通记者。”克拉克笑起来，“她是个真正的记者，传统意义上的，还是个普利策奖得主。”
沙赞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并没有意识到他只是绕过了那个问题。
为什么超人会爱上露易丝？
爱上露易丝的一直是克拉克，而不是超人。只是从来都是这样——每个人都爱超人，超人是那样的完美又强大，拥有着神明的力量和容貌以及天外来客的神秘身份，所有人都愿意花上半天的功夫，抬着头去天空中追寻那一抹可能出现的红色痕迹；没人知道克拉克·肯特是谁，也没人想知道谁是克拉克·肯特，哪怕他正坐在他们身边。更何况是露易丝那样优秀耀眼的人：她追逐着太阳或深挖至地心，不愿被束缚，从不回头也从不停下脚步。
他曾以为他可以把真正的自己分享给露易丝，能有人分担他的孤独，有人与他白头偕老。
然而终究只是奢望。
他垂下眉眼，彷徨撕扯着他的心脏。
然而超级英雄是不会有那么多时间伤春悲秋的——警报铃突然响起，屏幕上刺眼的一个红点闪烁不定，强行将他从伤感中拉了出来。
“哇哦，看来我们有事儿干了。”沙赞吹了个口哨，只有半截，剩下半截被踏入大厅的英雄们给瞪了回去。蝙蝠侠没有管跟做错了事被抓包的小孩一样的沙赞，径直走向克拉克，通过变声器传出沙哑粗糙的声音：“为了能让你更快的了解联盟，这次任务会全员出动。相应的，我希望无论这次是怎样的情况，你都不要插手。”
克拉克点头：“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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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们平时就是这么拯救世界的。”完全平铺直叙的语气，没有一丝一毫的反问意味——但那点无奈传达的非常完美。
克拉克的表情非常复杂，他尽力抑制住叹息的冲动，头一次为自己的离开感到抱歉。
闪电侠左右看了看队友们的表情，硬着头皮说：“呃，我觉得我们做的还不错？”
“单纯从救灾的角度来说，非常棒。”克拉克抿了抿嘴唇，思考着词措，“但是你们不能这样，突然从天上落下去，用武器把门砸开，然后用通知的语气说我们是来提供帮助的——”
“但是这样最有效率。”蝙蝠侠打断了他。
克拉克点头：“对，非常有效率，但是太讲求效率使公众眼中的英雄变成了机器。人们在害怕你们，而不是信任你们。”
说到这时他停顿了一下，说了句抱歉，消失了几秒钟。几秒后他出现在原地，身上还滴滴答答淌着水——算了，至少从他回来的速度看应该没有人能看清是谁帮忙的，完全可以用闪电侠搪塞一下：“我们说到哪里了？哦，效率。安慰或者陪伴之类的，这并不会耽误什么——”
蝙蝠侠又打断了他：“但是这会纵容软弱，而灾难来临时这种软弱会无限放大。”
“你不能要求所有人都是英雄。”克拉克说，“所有人都会软弱，也都会成长，他们需要的只是指引，你不能这样一味地要求他们强大起来，却不给他们时间去战胜自己。”
蝙蝠侠和他对视着，目光锋锐如刀，语气冰寒：“意外随时都会发生，人类必须成为自己的英雄，而非每天抬头看着天空指望能有个披着斗篷的家伙从天而降来拯救自己。”
“他们从未放弃过自我拯救，无论面对的是恶魔还是天灾。”克拉克不赞同地抿起唇，“若人类早已放弃自我救赎，你们便绝不会站在此处。”
“老蝙蝠吃火药了？”绿灯悄悄问闪电。
闪电拿手肘捅了他的腰，示意他闭嘴：“你知道他们听得见的吧？”
神奇女侠抱着胸，用近乎慈爱的眼神注视着他们：“无妨，赫拉克勒斯与阿喀琉斯经由截然不同的道路证明自己无愧英雄之名，但他们的英勇与荣耀同样不朽于群星。”
那场争论最终还是无疾而终。这很正常，氪星人在安抚人心上颇有心得，然而绝称不上善于言辞，而蝙蝠侠也从来没兴趣用长篇大论来进行绝不会有结果的论证。克拉克不是个性格倔强的人，但是有些东西从来都不是可以加入退让的名单的。于是他把超人的事放到一边，找了个理由离开了瞭望塔。从舱门飘到宇宙里时这氪星人像鱼入水一般自然，那红色的尾巴在漆黑的宇宙里一甩，他便变成了地球前一点看不清的小点，飞往不知道何处。
“你们猜他是去干什么了？”绿灯搭着闪电的肩膀，相当不走心地询问。
钢骨耸了耸肩：“也许是回那个堡垒，希望他不要介意我们把他父亲的录像看了一遍。”
“说起来老蝙蝠，你这次没有往他身上扔追踪器吧？”绿灯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问。蝙蝠侠看了他一眼，语气冷淡：“氪星人的听力非常好，我不确定他能否捕捉到追踪器发射信号的声音。”
绿灯点了点头：“那就是没有了。那你在——哦。”
屏幕上非常清晰地显示着超人的飞行轨迹。也是，面对那么个高速运动物体，卫星监控可要靠谱的多。
“他没有去大都会，也没有回北极，而是去了美国中部某个位置。也许他也有自己的秘密身份。”蝙蝠侠若有所思。
闪电叹了口气：“嘿蝙蝠，你注意点，这可是隐私范围了。”
蝙蝠侠不置可否地关闭掉那个画面：“有备无患。我们谁也不知道回来的是否还是那个超人。”
沙赞撇撇嘴：“从你们俩吵架的态度看，毫无疑问，就是他，独此一家。除了超人还能有谁在‘蝙蝠瞪’下这么坚定不移的反驳？”
其他人觉得颇为有道理，纷纷认同的点头，然后一起接受了蝙蝠侠死亡凝视的洗礼。
